在我对蜜薯最初的记忆里,它还叫“芋头”。小时候生活在姥姥家,那时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芋头,好像都是均等身材,而且吃法远没有现在讲究。那时保存芋头的地方最让我好奇,是一个井盖大小向下延伸的洞,姥姥会严厉地告诉我不得靠近,但我还是在大人忙着存放芋头的时候近距离往里探头看下,里面又深又黑,感觉有些恐怖,这下便真的不敢靠近了。芋头还有一种存放方式,切成片晾干,便成了最原始的芋头干。冬日煮稀饭时放上几片,让寡淡的白米粥变得有滋有味起来。
不得不提的还有烤芋头这件趣事。那时候年纪不大,我们这些“小兵”会在哥哥姐姐的指挥下,找许多枯树枝当做“燃料”,他们则用小锄头挖坑,将芋头靠坑里边角处放好,再用火柴点燃稻草,慢慢放入坑里,看着火势一点一点地添柴,我也是瞅准机会往上放树枝,玩火的过程好像比收获美食更加有趣。最后清理拿出黑黑的芋头,掰开一人一半,哥哥姐姐也总是将大块的分给我们,甜甜糯糯带点糊味,现在回忆起来,那时的烤芋头怎么那样美味,现在是如何也找不回那种味道了。
前两天下班,妈妈说有芋头在锅里要热热给我吃,我说不喜欢吃煮的,妈妈说不是煮的,和烤芋头一样。原来妈妈用空气炸锅烤了几个芋头,两个孩子已经品尝过了,都说很满意,特意给我留了两个。忽然发现,即使我已身为母亲,但在妈妈的心里,我也只是个孩子。她会记得我不爱吃面条,不喜欢菜里有生姜,我说好吃的菜她会连续几天都烧,我喜欢吃的水果她也会经常买。她总是记得我所有的偏好。
芋头有了“蜜薯”这个雅致的名字,也多了一份别样的“甜蜜”。无论是幸福的童年,还是现在安稳简单的生活,感谢身边亲人如蜜薯般的暖心陪伴。爱,一直都在。